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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第二届佛教教育座谈会佛教教育总务组座谈纪要

作者:中国佛学院 来源:本站原创 更新时间:2006年10月02日

  间:二○○三年九月八日,下午两点~三点半。

  点:北京  中国佛学院教学楼

出席人:大陆:杨曾文  姚长寿  广如  持真  理净  达慧  印果

台港:  如硕  许书训 

主持人:门肃法师

  录:可潜

 

讨论内容:

生活管理、基础建设、课外活动

 

主持人门肃法师发言:各位法师、各位教授、学者:佛教教育总务组讨论会现在开始,本人能参加这次会议,且在此主持,感到非常荣幸。在座的各位中,本人是小字辈,我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参加此次座谈会的。所谓总务,包括生活管理、课外活动、基础建设等三个方面。我们就此三点内容进行讨论,下面请各位专家学者、法师教授畅所欲言、各杼己见,把各位多年来从事佛教教育总务工作所积累的各种宝贵经验,说与大家共享,彼此借鉴、吸收,从而达到佛教教育工作的不断完善,勃蓬发展。下面请各位自由发言。

 

杨曾文教授向大家介绍:许书训先生多年在中华佛学研究所做义工,从事总务工作,积累有丰富的宝贵经验,现为中华佛学研究所佛学推广中心的讲师。许先生待人热心、诚恳。本人几次去台湾,都受到了许先生的热心招待。许生生深谙日语,对日本文化很有造诣,熟知日本寺院。

 

台港许书训代表发言:谢谢杨教授抬爱,我叫许书训,这次很荣幸能参加两岸第二届佛教教育座谈会。我是第一次来北京,倍感兴奋,久仰北京大名,果然久闻不如一见。此次来京,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有关于佛教总务工作方面向诸位做一些报告。本人平时的工作重心在于基础建设方面,即主要负责基础建设、道场办学等。但这里所说总务则涉及课外活动、生活管理。总务工作如同电脑的硬体,是个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工作,涉及面及广,包罗万象,在我的文字稿里有三个方面(详见附1)。现向大家,作一一报告:

一、道场办学

道场办学,在我们正式的教育体制外,起着一种补强正规教育不足作用。过去赴京赶考的举子们,一般都居住在寺院里复习应考。在日本也有类似现象,即有所谓“寺子屋”的存在。道场办学,实际上起到了某种社会教育工作的功能。关于这方面,除了伊斯兰教外,天主、基督等教都做了很多工作,甚至走在了佛教前面。我们佛教为什么要兴办学校?道场办学可发挥宗学道场的作用、培育僧才。办学需要经费,就得由民众捐助。捐钱给道场的民众,势必希望道场能发挥其最大的、特定的作用,同时也对道场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基于捐助者的客观要求和希望,或是出于道场本身对社会自发性的回馈,都要求道场的办学,不得不朝独立于道场之外的方向发展。若不如此,道场则脱离了信众的意愿,违背了历史的发展潮流。

二、总务工作

道场办学,就实质来讲分总务和教务。个人认知,总务属硬体的建设,教务属软件。道场办学应与社会的要求相符合,故须尽力而行。总务工作包罗万象、不可或缺,举凡从办学的策划、执行,到运作与维持;其中大到校舍的营建,小到一针一线的采购,无不与之息息相关。而教务则包括教义、教材等方面。可以说,教务与总务是一体的。教务还未行,总务就得先做,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在文稿中引用了1917年所创办的台湾商业学校的总务资料,来说明总务工作。他的总务项目分为五个部分:即事务、出纳、文书、保管、营缮等五个组。鉴定以上五组总务工作的,由一个总务长或总务处长职掌,当然名称可以任意称呼。

事务组:组长的工作内容,乃是奉校长及总务长之命负责综理全组业务。组长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下面的各项工作则由组员和办事员具体负责。当然,组员跟办事员,只是资格上的差别,不是级别上的不一样。事务性的机器、电脑软硬体设备、视听器材、灯光音响、教室用品、厨具设备等的采购与维修管理;点心、便当、餐会及庆典活动、租车、保险、盆景、交通费、网页等之管理及临时交办的事项等等,都属事务组的工作范围。佛学教育时,则需采购图书、电脑等教具器材。例举一条,详见附录。如福利委员会招商、电表抄录、清洁管理、福利会财产物品之管理,亦属事务组的工作。总之,生活或工作上的一些必需品,不论是生活上用的还是教育上用得到的,都属事务的范畴。就像我们目前桌上所能见到的一些东西,全属总务组的工作范围。另外,若有人申诉、反映上来的一些问题,马上需处理的,亦属总务组,采购、维修的一些日常生活品,自不待言。

出纳组:进跟出的金额管理,属出纳组的工作范围。如佛学院校舍、器具,若民间来租用,会定一个出租办法,一些规定和收费办法,都属出纳。如何收费、入账、开立收据及收帐等基金募款之行政事宜等,皆为出纳组的工作职掌。

营缮组:负责全校校舍的维护、水电的检修及工作场所四周环境的清洁等。车辆管理、校舍的新建等,都属于营缮组的工作内容。

保管组:综理财产保与管等业务。做财产保管目录的时候,应知每个月消耗多少,就应涉及财产增加、建档、异动、所废处理、保养、修配、会同盘点等相关事项。

文书组:负责对外宣传,打字、印刷、发文等,属文书组。及相关的周边业务,文献的记录、保存。每次会议的记录及记录资料的汇整、整理和过期文献档案的处理。文书组工作的具体界限没法规定,如现在进行的摄影和记录就是文书组的工作。何况随之时代之变更,对于每个概念则有其新的诠释。

三、独立于道场之外

独立于道场之外的办学,法鼓山这方面可谓做得很好。道场之外办学这与道场办学是相矛盾的,可是客观条件要求我们必须这样子,若只靠道场收的钱办学是办不好的。道场办学所需的庞大经费,不是昔日香油钱之数所能支付的;巨额捐助的社会人士对于款项的运用难免关切,于是在主、客观的条件之下,促成了独立于道场之外办学的新趋向。道场所办的学校,则被赋予了不同于正规学校的使命和作用。身处资讯化、全救化、信息化的地救村,势必要求道场必须提升其原有的质,大量引进现代的方式、方法,先进的引进,对于学术的独立性被引出来了,如大乘不共法等思想,慢慢被接受挑战,客观环境之外,尚有良益。以法鼓山为例,其有专门基金鼓励于学术研究,这笔资金就独立于道场之外。如大家人手一册的《法鼓山僧伽大学佛学院通讯合订本》,亦由独立于道场的专门基金出版。独立于道场之外的办学,即中华佛学研究所,是中华财团法人,有专门独立于道场的基金会。金费上的独立,人才上的独立,让办学完全不会受到道场的干扰。法鼓山,法人化,文化有文化的基金,教育有教育的基金,但各自调配之余,又有一个总的护法总会可以统筹统配。

(姚长寿先生问:法鼓山除了基金会的资金来源之外,有否其他收入?)

法鼓山除了基金会的来源外,还有佛像、光碟、印刷品等流通处的经济来源。其中出版品比较多,版权是圣严师父的,成本较少,相对售价可观;法物流通则相对比较少。说句实在话,今年法鼓山有卖月饼。

(姚先生回应道:我们大陆寺院亦有出售月饼的,如上海的龙华寺、玉佛寺的素玉饼每年销量亦很大。)

此外,法鼓山有做书签、月历、台历等,非常精美,有许多信众为之抢售一空。

(姚先生问:台湾有否开设素菜馆?)

许先生答:台湾素菜馆不多,法鼓山还没有。

就寺院的经济来源,会上引起了共鸣,且谈到了日本寺院的经济收入。募款,在日本寺院人的生老病死都包括了。如创价学会,所设坟墓的收入颇为可观。日本一家就一块墓地,每个月都要请僧侣到家里来做佛寺,其收费很贵,当然也随家庭情况有所高低。

许先生亦有同感:台湾死人比生人花钱要多得多,现在台湾死一个人需五十万,相当于人民币的十万左右。现在法鼓山在推行火葬。法鼓山的教育金费很够,讲佛学所请什么人,开什么课,僧团不能干涉,独立于道场的办学。在座的杨曾文教授我们就多次请去讲说,不用通过道场。任何道场都得回馈社会、民众,法鼓山社会大学,终身学习,如举办才艺班、绘画班等,能提高人的技能的、人的谋生能力的都可办班,可以租用当地中、小学的校舍,晚上上课。中华佛学研究所推广中心,法鼓山推中心,都是独立于道场而兴办的,制度上、教学上僧团都没法干涉,因为金费是独立的。只要金费独立,就可以独立于道场之外办学。

姚长寿先生问:有没有董事会?

许书训先生回答:有。

董事长一般由谁出任?

董事长一般由众望所归者担任,法鼓山则由圣严法师兼任。各董事则要看法人,法师不多,外护比较多,我是荣誉董事。

当选董事是不是要出很多钱?

当董事虽说也要出资金,不过,出钱是其次,以有没有热心为主。有独立的资金在运作,主要由董事会负责。当然有时也需外聘一些专门人才,如编写一些佛教普及教材时,就有法师参与。办学,法鼓山是个很好的样板。

 

杨曾文教授:台港有些成功的经验我们可以借鉴,但国内一些体制有些不一样,有些不可以做,若佛教文化研究所,经费就不足;有些就可以,若中国佛学院有那么多的毕业僧现住持地方各大颇具经济实力的寺院,另有些学僧在海外当大住持,他们完全有能力赞助自己的母校。但佛学院却没有建立一个让他们回报的组织,中国佛学院不妨可以组织校友会或护院会。现有很多大学,都有其成功学生捐资所建的大楼或校舍。有许多学生成功后,有很多钱,如果管理的好,我们可以理直气壮的叫他们支持,财政上应合理管理使用,体制弄好后,可以叫地方的住持中国佛学院的毕业生支助。我认为关键是体制问题。

 

如硕法师:法鼓山本人没钱,亦都靠各向捐赠。

 

姚长寿先生:办好一个学校必备两个条件,一个是钱,另一个就是人。钱是不变的,办事首长是钱。中国佛学院长期以来,似乎每天来说都是钱的问题,怎么办?刚才听了许老师的说法,很有启发。这个教学楼完全就是朴老在时各地捐款所建。(法鼓山多用的是义工),中国佛学院跟僧团历来有看密切的关系,诚如刚才许老师讲的,必须独立于僧团,若现在离开法源寺办学,中国佛学院就办不下去了,这里主要靠法源寺的香火。

 

门肃法师:许老师讲的是离开僧团办学,我觉得不应完全如此。普陀山不一样,全山就一个方丈,整体安排,要用钱就打报告上去,再给你拨钱,可以说在资金方面,普陀山佛学院完全没有问题,没有必要非得独立于道场之外办学。我们在地方,平时接确居士,拿钱做塑佛像、放生等功德很是乐意,但他们不愿意支持办学,若独立于道场办学,拿钱就不容易。

 

姚长寿先生:体制一样,问题还存在。必须独立于道场办学。体制问题,现在中国佛学院国家也拨款,但仍是几十年前的数目。道场与学院还是存有某种矛盾。

 

许书训先生:万事开头难。只是时间问题,如日本的一些佛教大学,开始时也办得很不容易,但完全可以独立运作。若独立出来以后,慢慢会自动运作。现在吃饭还有吃斋偈,行一些宗教仪式。我想以后,还是应独立的。像日本一样,这是时代的潮流。放生很多,办学术则人很少,如果只靠捐助的香油钱,是很难应付办学金费的。

   

主持人门肃法师提议,由如硕法师发言。

如硕法师:师父是真法长老,本人想在这里就学务方面做一些讨论。生活方法,课外活动以中华佛学研究所为例,家师上真下法长老办佛学院有近四十年的历史,家师常讲一句话:出家人应有样子,吃饭有样,行住坐卧皆应样,行住坐卧四大威仪,都得有板有眼。若打扫出坡作务,由此可以看出你内心的染净,乃至于走路的样子,坐卧的样子,打坐的样子。本人十分才做不到两三分,但有一些经验分享给大家:出家人应依戒而住、以戒为师,二百条五十戒就是要告诉我们如何做好一个出家人,戒是根本,应尽量做到。此外,学务上的心理辅导也很关键,刚出家的人不能适应出家的生活,应辅导使其适应,认可出家的生活。以上为生活管理部分。限于时间的关系,课外活动等下再向大家报告。

  

门肃法师提议,下面由达慧法师介绍一下闽南佛学院的情况。

达慧法师:对大家谈到的比较认可,本人想先听完如硕法师有关课外活动的内容后,再作介绍。(等如硕法师介绍了课外活动后,讨论时间已到,没来得及介绍闽南佛学院。)

 

如硕法师:课外活动,法鼓山中华佛学研究会比较成功,有开展校外教学和师生联谊等活动。所谓校外教学,即走出校门,出去参访。杨曾文老师也曾一块去过。如去道教的、天主教的、基督教的场所参观学习。另外,又有专门的人来教学。所谓师生联谊,即大家坐在一起,很自由自在的谈谈心,从谈话之中可知道学生们的学习、生活等情况,知道情况对身心上有所帮助,又有利于师生感情。散步,运动,当然还有若干细节,就不说了。

 

广如法师:各位法师、专家学者,刚才讲得很全面。本院分三,教研、教导、教务。教务相当于总务,有教学总务和后勤总务。教务处的总务主要是教材、教学上所需要的提供。我们这里的总务与台湾的有所不同,分工没有像台港那么细。这里教务处大事小事都包了。

 

持真法师:刚才听了几位专家非常感动。关于资金,谈一些看法。现还社会上一些喜欢做功德,但喜欢做看得见的功德,看不见的不做。有些人想做功德,但我们没有专门、具体的规划。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做佛像、放生的功德,关键因为他们没有认识到。我们应做一些文字上的宣传工作。另外,学校的生活方面和课外活动方面。本院对课外活动不太重视。学校要重视课外活动,个个有个好身体,就不会老让医院跑了,以后应增加活动。身体是本钱,

 

门肃法师:讨论会到此结束,讨论会到此结束,非常感谢诸位法师、教授、学者。

1道场办学之总务工作与独立于道场办学之总务工作

中华佛学研究所佛学推广中心讲师  许书训

 

关键词:道场办学,总务工作,独立。

 

一、道场办学

 

传统的道场办学,一般都会把重点放在该道场宗学的宣扬以及传教人才的培育上;但是随着时空的变化,道场的办学实际上已经肩负了某种程度的社会功能。例如补强正规教育的不足;进一步对已经远离学校的广大民众们,提供各种知识的传播甚至技术的培训等,也使道场办学成为地方上社会安定源之一。这个不争的事实,不论是出自于道场对社会自发性的回馈;或是出于新世纪的民众对道场的要求与期望;也因此道社会教育场的办学有其不得不独立于道场的客观因素。因此,道场办学的总务工作也必须随之应变,除了延续道场的这个基本任务之外,如何不带排他性的宗教门派色彩,而能够有功能之运作,似乎是必须考须考虑的新方向。

 

二、总务工作

 

就建制与实务上而言,总务与教务是一般学校的两大行政系统;总务的工作如同电脑的硬体(hard ware),而教务则为软件(soft ware)。因此,就办学而言,两者实在无法二分。

总务工作包罗万象,举凡从办学的策划、执行、到运作与维持;其中大到校舍的营建,小到一针一线的采购,无不与之息息相关。为了提高行政效率以及资源的合理运用,依工作的内容与性质,将总务工作分类分工,分配职务合理授权,是必然的趋势。

总务工作通常可以分为:事务、出纳、文书、保管、营缮等部门,这些部门名称可以任意称呼,由一位主管领导;但也不一定如此。有关事务、出纳、文书、保管、营缮等工作之职掌与内容,本文引用“国立台北商业技术学院”之总务资料,详见附录。

 

三、独立于道场之外

 

道场办学所需的庞大经费,不是昔日香油钱之数所能支付;巨额捐助的社会人士对于款项的运用难免关切,于是在主、客观的条件之下独立于道场的办学新趋向。以法鼓山为例,为了培育世界级的佛学研究人才、有中华佛学研究所创办于先;为了养成济世能力的僧众、而有僧伽大学接续于后;为了使知识分子不偏离传统文化、而有法鼓大学的筹建;而为了使教育普及、有法鼓社会大学的创举。这四者,除了僧伽大学有其特殊性之外,其他的可说是独立于道场;虽然法鼓山的道风显然可见,但是并不妨碍这三者的独立性。

之外,这就落实了法鼓山四大教育办学的使传统的进而提倡。因此,总务的工作也自然地因应不同的目的而有所不同。

 

四、结语

 

虽然道场的办学呈现多元化,总务工作的考量会也会因为办学的重点而有所不同;但是总务的本质不会有什么不同。法鼓山创办人圣严法师说总务工作可以:“把一块钱当作十块钱是不可能的,但是把一块当作二块钱用是办得到的!”;总务工作者应该把这句话奉为嘉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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